雷安.宣示主权

    
  
梗概:有人说他们缺乏激情。
  
背景是之前写过的不严格意义上的史密斯夫妇au!
  
  
  
  
  
"恋爱中的人总喜欢给自己找点刺激,不是吗?"凯莉轻松的剥开糖果的包装纸,她今天的动作有点儿慢,那双狡黠的大眼睛和她的嘴角一起弯起来,像摇摇摆摆的彩虹糖,她旁边或许就是那只咬彩虹云的长颈鹿——金——他有点茫然的被提到,然后手指内翻指了指自己。
  
  
他问:"什么?我吗?"
  
  
"没说你我的小可爱,"凯莉小姐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盯着对桌被经受了无数个质询眼光的情侣——他们结婚好一会儿了,意趣盎然的鼓了鼓掌,"你怎么说服老好人骑士先生的?"
  
  
这话显然是冲雷狮说的。那个往日备受瞩目的男人卖了个关子,他双手紧紧掐住彼此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出无数个滴滴答答的雨点。
  
  
这还是不能掩饰:当他站起身来弯下腰的时候,凯莉就笑的前仰后合。
    
  
那根本该拴在安迷修脖子上的领带现在安息一般躺在雷狮头上,他可能用了什么特殊办法让它服服帖帖的挨着他鹅蛋一般的额头,有趣的是,他在那条绑在他额头上的领带上加了几笔五角星——应该是用的记号笔。安迷修别想再要回去了。
  
  
"你在找什么?"安迷修看着雷狮凉凉的紫色眼睛凉薄的在桌上扫些什么,同时安迷修似乎有点不适应他脖子上刚刚安家的头巾。
  
  
凯莉这样想,她眨了眨眼睛,有点好奇安迷修怎么把那条画着五角星的头巾栓成时髦又帅气的领带的——看来他们彼此互换了一样对双方都很重要的东西。凯莉叫它们标志物。
  
  
"说实话——我挺害怕明早你们一个戴着紫色美瞳一个涂着绿指甲过来找我,那看起来就像鬼狐的眼睫毛一样令人发笑。"
  
  
凯莉拍拍胸脯,比雷狮要甜美那么一点儿的眼睛像湖泊那样抖动了一下,她的肩膀有节奏的律动着,雷狮发誓她肯定在憋笑。
    
   
"要我说——"这回是安迷修先发话了,冲着女孩儿,他的语气和刚刚对待雷狮又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事情是这样的。"
   
    
金向前倾了倾身子让他薄薄的胸膛紧挨着圆桌边缘,示意他在听。
  
  
这换来安迷修先生一个照顾小孩子的温柔眼光,雷狮轻轻啧了一声,揪着安迷修的领带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深吻。
    
  
倒不是说在吃醋。安迷修很肯定——他只是在宣示主权而已。
    
  
跟今天的所作所为一样,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说雷狮,就只是在朝他宣誓而已。这和普通的猫咪撒娇不是一个道理,因为普通的猫咪只会甩甩尾巴等待你撸着它的下巴一直到脑袋——那时候他能够耀武扬威你的褒奖。而雷狮的行为不能叫撒娇,他只是随时随地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傲人的资本令他无论做什么都能得到原谅——包括安迷修的。
  
  
凯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厌倦的干呕,但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她总算是好脾气的问道:"事情是怎么样的?"
  
  
"很简单,"雷狮耸了耸肩,从安迷修嘴里退出来,"有人说我们缺乏激情。"
  
  
"我们给自己找点事情干,让生活充满激情……比方说让这条碍眼的领带换个位置。"雷狮指了指自己头上,写了不得了,他现在有点像耀武扬威的狮子。
  
  
"你们?"凯莉的眼睛扫了扫安迷修脖子上绑着的头巾。
  
  
"我,还有安迷修。"他又转过去瞧瞧安迷修祖母绿的眼睛,那双温润但对着他就是好意不起来的眼睛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接着他身子往后倾了一点。
  
  
这让安迷修愣了一下。像是他在逃避雷狮的侵袭一样。
  
  
"嘿,亲爱的,"雷狮两条眉毛不太愉悦的挑了起来,"你躲着我干什么?"
  
  
"劳驾,你们在上演什么哑剧吗?"凯莉伸着脖子问。
     
  
安迷修稍稍愣神了那么一会儿,接着他抿了抿唇——那条过于刻薄的唇线招惹着而二次亲吻,但像是他们每次做的那样:安迷修从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就着这个趋势拉着雷狮的领带仰躺在了椅子上,看起来像是他们在抵死缠绵。
  
  
凯莉没让这句话溜过去,金也没有。他晃晃脑袋,向凯莉问道:"前一句话我听懂了,但是什么叫‘主动权可从来不在你手上’?"
  
  
他诧异的升高了右边脸的眉毛,这促使着凯莉"哈"的一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然后像猫那样打着呼噜说:"停下,停下。"
  
  
"友军要坚持不住了。"
  
  
她问:"所以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做(头巾打领带,领带绑头巾)?"
  
  
"我说了是缺乏激情。"雷狮回答。
  
  
"你在糊弄我?只有你们是结婚了还是不缺乏‘激情’的拳脚相加。"
  
  
"那只是某些不可调和的时候…"安迷修的声音弱了一些,"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雷狮接了后面那一部分:"之后我们还会上/床。"
  
  
"啊。"
  
  
"听听你们的自我表演,现在告诉我——"
  
  
"哪个小混蛋告诉你你们缺乏激情?"
  
  
雷狮顺溜的吹了声口哨:"你们的格瑞好朋友。"
  
  
"什么?格瑞!"金惊讶的问道。
  
  
"我的小可怜,格瑞不会说这些的,"凯莉朝金说道,"说说看‘实话’。"
  
  
"一个月前我们去了西西里,"安迷修摊了摊手,把那句去度蜜月给吞进了肚子里,"恰好遇见了格瑞。"
    
  
"有趣的是他也是来度假的,只不过性质不同。"雷狮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单人假期和情侣蜜月能有可比性吗。凯莉心说您别插科打诨了。
  
  
"后来呢?"
  
  
安迷修翻菜单的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但雷狮就没那么温柔了,他从嘴里抖出一声闷哼来,不知道什么意味来,这勾的凯莉心痒痒的。
  
  
"咳…"安迷修咳了一声,他显得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开了口,眼睛游移着……
  
  
"事实上——"
  
  
凯莉打断了他。
  
  
"你编故事的技巧一直不怎么好。"凯莉叉着腰指出这个问题,她看起来真正像只好奇心爆棚了的猫,但这会儿她可能觉得怼这位骑士朋友显得更有趣一些,于是她说:"这次是什么?圣笛安修女的故事还是女贞树?"
  
  
雷狮稍稍联想了一会儿,他想:那些十字型小花也许没有那么浪漫而且美丽,但它们足够温馨,足够圣洁,有时候比鸽子羽毛还要柔软而且迷人——它可能——在唱歌、伸展花心、沉沦泥土和圣女果的空气,然后骑士先生走过来,同它们一起把自己交予信仰。
  
  
他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接着他的脸部象征意义的抖了一下,紫色玛瑙露出冰山一角,他勾着安迷修肩膀问凯莉:"还有女贞树?他没给我讲过这个。"他侧过头去亲了安迷修一口,被后者巧妙的推开了。
  
  
安迷修撑着桌子站起来,尽管他看起来像是要蓄势待发着什么,但这种动作由他做起来竟然有一种特别的张力,好像他的肩胛骨就要破开一道缝隙来容纳那一对宽大的翅膀——
    
  
"正义的骑士不会说谎。"他挑了挑眉。
  
  
凯莉"嗯哼"了一声,低下头抿了一小口烘焙茶,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事实上……我们只是在试着了解彼此。"
  
  
他松了一口气。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吗?没说错的话你们还在热恋期。"
  
  
"是这样没错,"他解释道,"但我们不可避免的会有纠纷。"
  
  
这下换雷狮大惊小怪了:"你管那叫纠纷?我们可以处理的很完美——只是时间问题。"
  
  
"你也不能总是和我争吵…为了一些,你所认为重要的东西?我们总要学会理解彼此。"
  
  
"哦天啊。"
  
  
"如果你好好想清楚——"这换来了雷狮一个快要戳到安迷修胸口的大拇指,不过他显然是笑着说的,"你会知道在海边举行婚礼是最棒的主意。"
  
  
"那太夸张了,"他们继续开始那个他们"讨论"了一周的问题,"我还是喜欢教堂多一些。"
  
  
"恕我直言,"凯莉诧异的问,"你们结过婚了,这算什么,离婚仪式吗?"
  
  
雷狮淡淡瞥了她一眼:"只是个仪式而已,但第一次太过简陋了。"
  
  
"那第一次算什么?"
  
    
  
  
  
"宣示主权?"这是安迷修。
  
  
"宣示主权。"这是雷狮。
   
  
他们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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